大象有灵 诗意无尽
在日夜里磨砺少年的心志
从沧海到桑田采摘一页页的诗
心中的大象不曾停止召唤
纵然在边城从不放弃一笔笔的耕耘
即使无缘象牙塔仍一步一步的前进
呐喊着 驱使着 鞭策着 叨絮着
心中的大象
承载着海水的咸海风的酸走出去
背负着社稷公义家国和平挺过来
那象的灵流浪的比少年预设的还远
那象的魂渗透的比少年想象的更深
今天他们因诗的召唤而齐聚
那少年已鬓发花白
在诗的国度里
看着成群成群的象
他灿烂的笑了
因为大象
终于归来
照片取自Pixabay
Posted in 觉心诗篇 on 7月 30, 2023| Leave a Comment »
大象有灵 诗意无尽
在日夜里磨砺少年的心志
从沧海到桑田采摘一页页的诗
心中的大象不曾停止召唤
纵然在边城从不放弃一笔笔的耕耘
即使无缘象牙塔仍一步一步的前进
呐喊着 驱使着 鞭策着 叨絮着
心中的大象
承载着海水的咸海风的酸走出去
背负着社稷公义家国和平挺过来
那象的灵流浪的比少年预设的还远
那象的魂渗透的比少年想象的更深
今天他们因诗的召唤而齐聚
那少年已鬓发花白
在诗的国度里
看着成群成群的象
他灿烂的笑了
因为大象
终于归来
照片取自Pixabay
Posted in 京城纪实 on 7月 30, 2023| Leave a Comment »
“天定河浪巴生谷风”活动后记
每一次的出行都是流浪,每一趟的返回都是靠岸。诗人王涛是这么诠释生活。所以这趟他带着象(诗人的最新诗集《拉律》就是一头象的名字)和茶进行一次跨境的流浪。在众人为候选人摇旗呐喊之际,他选择落脚在八打灵人文气息浓郁的街巷。这一条街巷林立着许多人寻寻觅觅的流浪心灵之家,有印度庙、佛庙(园林小筑)、道教堂,浸信会。或许生命和生活的探寻不外乎一个可以对话的出口,或和自己、或和他人、或和环境,或和神灵。而诗就具有这样的多面性,多方位的对话触觉。这一次从天定河到巴生谷,是一个全然不同的对话空间,在诗人和读诗的人之间,形成两个时空的对话。
或许我作为一个读诗的人,只是一座桥梁。在天定河和巴生谷之间搭起一座桥,是诗人和喜欢诗的人之间搭起一座桥。因为我既不能代表巴生谷,也不能代表所有读诗的人对诗的理解。但是对于读王涛的诗,我有着多项与诗人之间的共性,这比其他人读王涛的诗,就多了几层的体会。我们的祖籍都是潮州普宁、我们都接触过大海,也是讨海人家(当然诗人对海的探索更远、更深,更痛)、我们也有深耕大地的体会、我们都是天定河的儿女、我们也曾经有在曼绒文友会笔耕的岁月。所以在理解王涛对于土地的情怀、对于人文的关爱,以及诗歌意境的铺排都多了一份感同身受。而我流浪在巴生谷多年,虽然情感无法深植于这片土地和领略它的风情,但是对于这里却有着半个港湾的情怀(更何况我已经是在这里投票)。
王涛在这一次《拉律》诗集的出版,是对“沧海桑田”的超越,不在局限于过去大海和桑叶的入诗,而是挑战巨大古象的意象。诗人心中的象,是诗人与童年的象、故乡的象、家国的象、土地的象,情怀的象的对话。童年的象来自“我的朋友象”(Chal Chal Chal Mere Saathi )这一部印度电影对人和象的情感描述,但我相信这一头象勾起的是诗人对美好童年的回忆,也是诗人对于生活和生命价值观的确立,是光明、是希望、是人和动物、土地之间的相互依存。故乡的象(Sitiawan,setia kawan)是朋友之间的情谊,也确立了诗人是希望为家乡做更多的事情,这也是诗人积极参与各项人文活动的动力。家国的象是《拉律》,是期盼英雄的到来,为这一个国家带来改革、正义,以及和平。土地的象,是诗人想象的主干山脉(蒂蒂旺沙)就是一头巨大的象,是诗人对于自然环境的关注,也是诗人在看到每一次自然生态被破坏后的愤怒与无奈。情怀的象,是一种爱恨分明的象征,诗人提到一头雄象的复仇,在安顺这个地方,一段已经接近被遗忘的历史。但是诗人却愿意去挖掘,不甘这样一段对抗不公不义的壮举,就此淹没在时间的长河里。
最终,是诗意的象,王涛给象群按上一个浪漫的称号——流浪诗族。如果大象会吟诗,那必然是有许多土地的故事、传奇、不平、无奈,和愤怒被写在大象的诗集中。或许王涛在潜意识中觉得自己就是流浪诗族的一员,一直在为这片土地上逐渐被人遗忘的故事发声。可惜我在巴生谷流浪多年,没有神会曾经在这里盘踞的象灵。在久远到叶亚来开埠之前的沼泽河口,是否也有象的踪迹,我遍寻不着。只有摇旗助选的队伍越发高声的呐喊,隐隐约约的仿佛听到,“拉律,你在哪里?你回来吗?”。
Posted in 觉心沏茶 on 7月 23, 2023| Leave a Comment »
我与诗的因缘与两个人有关。第一位是诗人王涛,也是我将在29/7/23与他第一次同场谈诗的亦师亦友。师,是老师;友,是文友。王涛,早期他用的笔名是莎露羚,原名郑进宽,是一名来自海岛(邦咯岛),一位充满故事,又可以告诉你很多故事的人。王涛的生活故事来自他的生活历练,他曾经是一名渔夫,在邦咯岛有自己的渔业公司,担任过记者,有自己的鸡农场,也研制过黑豆浆,精通虹膜学,长生学,后来在红土坎直落慕落(Teluk Muroh)经营民宿人文旅游和研制桑树相关草药,是名副其实的沧海桑田。诗人的生活,就是一首生活的诗。
我与王涛是因为曼绒县文友会(当时候是青少年文友会)而结缘,他的第一本诗集《渔人的晚餐》,是我在年少时第一本看的现代诗。王涛的诗集,还有与他的接触,让我知道诗,还有诗人,不是梦幻的存在,他只是比一般的人更浪漫。在诗人的眼里,万物皆是诗,一尾跳跃的鱼,是诗;一只腾飞的鹰,是诗;日出,有诗;日落,更是诗。我在中学时期并没有写诗,一直到我大学毕业后回去实兆远担任了文友会的主席,当时候也是在王涛的鼓励下,我开始写一些较短的诗句。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认为既然出任文友会的主席,总是要以身作则,但是又因为很忙没有时间写作,所以写诗,是比较符合时间管理的经济效益。
回到都城,王涛继续向我邀诗,我就趁每天搭轻快铁去加影董总上班的途中,写下了一首首的短诗,寄给他,然后他就帮我发表在《清流》,一份由霹雳文艺研究会出版的刊物。也是因为这个因缘,引出了激发我写诗的第二个人,莫泰熙老师(我比较习惯称呼他为莫生)。当时候莫生是董总的首席行政主任,透过《清流》,他读到我发表的短诗,然后对我所写的诗,表示赞赏。那时候是2000年初,除了认识我的一些家乡的文友,其实没有人知道我有写诗,更何况那时候没有脸书。所以被莫生看见,和鼓励,对我在于写诗的开发,有着很大的鼓舞作用。
又后来,我离开董总去读博,很多时间都投入在读资料、调研,和写论文,也不再写诗了。就是在完成博士学位后很长的时间,我也没有想起这件事。一直到2020年疫情,全世界都被封锁在家,一次和莫生还有一些朋友们的线上聚会,莫生劈头第一句话,就是问我还写诗吗?我愣了一下,因为居然还有人关心我有没有写诗,让我有点错愕。下线后,我觉得反正也是被封锁在家,在脸书涂写诗句也是跟外界沟通的不错方式。因此,因为莫生的一句话,我开始在脸书上以诗会友,而莫生总是会第一时间看我的诗,转发我的诗,有时也给我回馈。
我写诗,纯粹抒发情感,没有太多的想法和企图。有人喜欢,有人爱读,有人感同身受,我就觉得心满意足了。最后一次见到莫生,是在吴建成校长的葬礼,那时候我写了一首悼念吴校长的诗——“您是一座大山”,莫生见到我时,握着我的手对我说:“喜崇,你是用心写诗的人”,然后再补充一句:“你应该成为诗人”。啊!成为诗人是什么概念!可惜,已经没有机会和莫生详细聊聊,成为诗人是需要什么样的历程,因为这是他和我最后一次的谈话。莫生走了,我写了“鹏起鲸落”来悼念他,从此少了一个一直在乎我写不写诗的长辈,一个期许我成为诗人的前辈。这或许是我这辈子发生在我身上最浪漫的期许。
我不晓得在写诗的路上,会不会坚持到成为诗人的一天。但是接近诗人,总让我可以沾点诗人的气质。于是乎,就有了7月29日的诗谈。就让我先整理我和诗,还有诗人的相遇,以及诗人,和他的故事,这就是“天定河浪巴生谷风”活动的其中一个起因。
Posted in 觉心视听室 on 7月 17, 2023| Leave a Comment »
感谢祯玉的邀约,让我有机会参与15-16/7在吉隆坡坤成中学举办的“生死论坛”。“生死”的问题一直都似远还近,不敢正视,却又不得不正视的艰难命题。在过去一年,面对至亲五哥的离开,然后又在今年短短一个月内,面对两位非常敬重的华教前辈的离去,心中悲痛难以言表。虽然“死亡”是我在宗教实践上的核心关怀,但是这么多年来,这始终是我无法释怀的生命功课。过去几年疫情的侵袭,和家人也都逐渐步向老年,心中明白“面对死亡”已经是必须认真和严肃去看待的人生作业。“看着他人死,我心热如火;不是热他人,看看轮到我”,也因为如此,就把这一次的“生死论坛”,当作是自己在步入知命之年,一次生命导向的定锚。
两天的“生死论坛”,泪也流干了。或许人到了一定的年级,泪点也变得低了,只要接触到主讲人谈到“死别”的情节,总是很容易鼻子一酸,泪水就掉了下来。特别是第一天李志展医生的“从医疗支援看待生死”,生命匠人的“渡人是一种能力,渡己是一种修炼”,以及冯以量硕士的“死里看生:最好的告别”都是让人不能自主的泪奔。死亡总是来得让人猝不及防,总是让人手足无措,总是让人无奈、无助,也无力。只是人间有情,总还是有一群人在和“死亡”协商,为面对的当事人争取更多的时间和舒坦,为丧亲者策划“善别”,为“远行者”细心安排每一个道别的细节。
我们需要多么强大的宗教修持或人生智慧才能迎接“死亡”的到来,不管是自己,或是至亲。慧开法师的“生命永续经营”从不同的角度切入了生命的缘起现象。生命“生生不息,永续循环”,生死自然,有生无不死,而落叶归根,生命的能量永存于宇宙之间。李玮荣讲师谈到“照顾者的自我观照”,触碰的是从生到死的现实问题,这是最磨炼人心的修行过程。“照顾者”无从选择角色的转换,没有时限,也没有入职前的训练。这一份觉照要从何而起,端看个人平时的修行和人品,也看个人对生命的悟性了,和心中存有多少爱的资粮。曾广志博士透过“生里看死:从医学生死教育谈生死觉醒”,现身说法,以个人面对丧亲的经验,谈生死教育有理论、有系统、有框架,也有可实践的步骤。
总结这两天论坛的学习心得,其实死亡的悲痛、难过、无力和无助,除了可以透过对“死亡”的正确理解和日常修行来降低“死亡”到来的冲击,更重要的还是日常的那一份珍惜、关心和爱护,才是面对“死亡”最坚实的基础。喜欢以量老师的“临终一定要关怀,但是关怀不一定要等到临终”,如醍醐灌顶,很有提醒的作用。而所有主讲人或直接,或间接,都在传达一个信息,就是面对“死亡”最有力的能量——是爱。所以很能够感受广志博士在演讲结束时突然就唱起了“万水千山总是情”,如果山水有情,心中有爱,那么聚散纵然由天注定,也就无怨无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