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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 for 2023年7月

诗会

照片取自Pixab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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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书之约,圆成一次跨境的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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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诗缘

我与诗的因缘与两个人有关。第一位是诗人王涛,也是我将在29/7/23与他第一次同场谈诗的亦师亦友。师,是老师;友,是文友。王涛,早期他用的笔名是莎露羚,原名郑进宽,是一名来自海岛(邦咯岛),一位充满故事,又可以告诉你很多故事的人。王涛的生活故事来自他的生活历练,他曾经是一名渔夫,在邦咯岛有自己的渔业公司,担任过记者,有自己的鸡农场,也研制过黑豆浆,精通虹膜学,长生学,后来在红土坎直落慕落(Teluk Muroh)经营民宿人文旅游和研制桑树相关草药,是名副其实的沧海桑田。诗人的生活,就是一首生活的诗。

我与王涛是因为曼绒县文友会(当时候是青少年文友会)而结缘,他的第一本诗集《渔人的晚餐》,是我在年少时第一本看的现代诗。王涛的诗集,还有与他的接触,让我知道诗,还有诗人,不是梦幻的存在,他只是比一般的人更浪漫。在诗人的眼里,万物皆是诗,一尾跳跃的鱼,是诗;一只腾飞的鹰,是诗;日出,有诗;日落,更是诗。我在中学时期并没有写诗,一直到我大学毕业后回去实兆远担任了文友会的主席,当时候也是在王涛的鼓励下,我开始写一些较短的诗句。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认为既然出任文友会的主席,总是要以身作则,但是又因为很忙没有时间写作,所以写诗,是比较符合时间管理的经济效益。

回到都城,王涛继续向我邀诗,我就趁每天搭轻快铁去加影董总上班的途中,写下了一首首的短诗,寄给他,然后他就帮我发表在《清流》,一份由霹雳文艺研究会出版的刊物。也是因为这个因缘,引出了激发我写诗的第二个人,莫泰熙老师(我比较习惯称呼他为莫生)。当时候莫生是董总的首席行政主任,透过《清流》,他读到我发表的短诗,然后对我所写的诗,表示赞赏。那时候是2000年初,除了认识我的一些家乡的文友,其实没有人知道我有写诗,更何况那时候没有脸书。所以被莫生看见,和鼓励,对我在于写诗的开发,有着很大的鼓舞作用。

又后来,我离开董总去读博,很多时间都投入在读资料、调研,和写论文,也不再写诗了。就是在完成博士学位后很长的时间,我也没有想起这件事。一直到2020年疫情,全世界都被封锁在家,一次和莫生还有一些朋友们的线上聚会,莫生劈头第一句话,就是问我还写诗吗?我愣了一下,因为居然还有人关心我有没有写诗,让我有点错愕。下线后,我觉得反正也是被封锁在家,在脸书涂写诗句也是跟外界沟通的不错方式。因此,因为莫生的一句话,我开始在脸书上以诗会友,而莫生总是会第一时间看我的诗,转发我的诗,有时也给我回馈。

我写诗,纯粹抒发情感,没有太多的想法和企图。有人喜欢,有人爱读,有人感同身受,我就觉得心满意足了。最后一次见到莫生,是在吴建成校长的葬礼,那时候我写了一首悼念吴校长的诗——“您是一座大山”,莫生见到我时,握着我的手对我说:“喜崇,你是用心写诗的人”,然后再补充一句:“你应该成为诗人”。啊!成为诗人是什么概念!可惜,已经没有机会和莫生详细聊聊,成为诗人是需要什么样的历程,因为这是他和我最后一次的谈话。莫生走了,我写了“鹏起鲸落”来悼念他,从此少了一个一直在乎我写不写诗的长辈,一个期许我成为诗人的前辈。这或许是我这辈子发生在我身上最浪漫的期许。

我不晓得在写诗的路上,会不会坚持到成为诗人的一天。但是接近诗人,总让我可以沾点诗人的气质。于是乎,就有了7月29日的诗谈。就让我先整理我和诗,还有诗人的相遇,以及诗人,和他的故事,这就是“天定河浪巴生谷风”活动的其中一个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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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祯玉的邀约,让我有机会参与15-16/7在吉隆坡坤成中学举办的“生死论坛”。“生死”的问题一直都似远还近,不敢正视,却又不得不正视的艰难命题。在过去一年,面对至亲五哥的离开,然后又在今年短短一个月内,面对两位非常敬重的华教前辈的离去,心中悲痛难以言表。虽然“死亡”是我在宗教实践上的核心关怀,但是这么多年来,这始终是我无法释怀的生命功课。过去几年疫情的侵袭,和家人也都逐渐步向老年,心中明白“面对死亡”已经是必须认真和严肃去看待的人生作业。“看着他人死,我心热如火;不是热他人,看看轮到我”,也因为如此,就把这一次的“生死论坛”,当作是自己在步入知命之年,一次生命导向的定锚。

两天的“生死论坛”,泪也流干了。或许人到了一定的年级,泪点也变得低了,只要接触到主讲人谈到“死别”的情节,总是很容易鼻子一酸,泪水就掉了下来。特别是第一天李志展医生的“从医疗支援看待生死”,生命匠人的“渡人是一种能力,渡己是一种修炼”,以及冯以量硕士的“死里看生:最好的告别”都是让人不能自主的泪奔。死亡总是来得让人猝不及防,总是让人手足无措,总是让人无奈、无助,也无力。只是人间有情,总还是有一群人在和“死亡”协商,为面对的当事人争取更多的时间和舒坦,为丧亲者策划“善别”,为“远行者”细心安排每一个道别的细节。

我们需要多么强大的宗教修持或人生智慧才能迎接“死亡”的到来,不管是自己,或是至亲。慧开法师的“生命永续经营”从不同的角度切入了生命的缘起现象。生命“生生不息,永续循环”,生死自然,有生无不死,而落叶归根,生命的能量永存于宇宙之间。李玮荣讲师谈到“照顾者的自我观照”,触碰的是从生到死的现实问题,这是最磨炼人心的修行过程。“照顾者”无从选择角色的转换,没有时限,也没有入职前的训练。这一份觉照要从何而起,端看个人平时的修行和人品,也看个人对生命的悟性了,和心中存有多少爱的资粮。曾广志博士透过“生里看死:从医学生死教育谈生死觉醒”,现身说法,以个人面对丧亲的经验,谈生死教育有理论、有系统、有框架,也有可实践的步骤。

总结这两天论坛的学习心得,其实死亡的悲痛、难过、无力和无助,除了可以透过对“死亡”的正确理解和日常修行来降低“死亡”到来的冲击,更重要的还是日常的那一份珍惜、关心和爱护,才是面对“死亡”最坚实的基础。喜欢以量老师的“临终一定要关怀,但是关怀不一定要等到临终”,如醍醐灌顶,很有提醒的作用。而所有主讲人或直接,或间接,都在传达一个信息,就是面对“死亡”最有力的能量——是爱。所以很能够感受广志博士在演讲结束时突然就唱起了“万水千山总是情”,如果山水有情,心中有爱,那么聚散纵然由天注定,也就无怨无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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